第十五章 山来就我之港岛来人（二）
笑声是最好的调节剂，大家说起话来随意了很多。 王广良继续说，“宇仔的嗓音条件不错，不过，没有经过调教，普通的说法是野路子，如果真想往歌坛发展，需要专业人士协助训练发声...” 罗嘉耀的意见也很中肯，“...民谣歌手普遍唱功不足，唱功不扎实很难凝聚人气，很容易凭借一两首好歌火起来，又很容易被遗忘...” ...... 大家聊得开心，“罗哥”、“王哥”、“天仔”、“宇仔”的叫成一片。 吃过饭，罗嘉耀没忘了正事，让禹天慎重考虑，他们明天上午会和公司那边联系，帮禹天争取最优厚的条件。 回到宿舍，周宇小喇叭一吹，王铁、金厚实差点蹦起来，“还考虑个啥！两首歌就成了万元户，这要是10首、20首...” 这是把写歌当种大白菜了。 禹天借题发挥，从港台乐坛的盛况、原创歌曲的价值，一直说到商品经济的运行规则，给他们扫盲，让他们不要太小白。 第二天中午，罗嘉耀告诉禹天，公司愿意为《祝你一路顺风》这首歌支付2.5万元版权买断费，两首歌合计2.8万元人民币。 禹天痛快的点头同意！ 价格多点、少点无所谓，他所图不在这里； 再有，目前买卖双方地位根本不对等，你想计较只能落得不愉快，得不偿失。 接下来签合约，不细说了。 罗嘉耀希望和禹天保持联系，以后新歌首先考虑他们云云； 禹天同意，如果还要卖歌，卖谁都是卖，做生不如做熟，何况，罗嘉耀这人给他的感觉很不错； “罗哥，我还写了一本玄幻小说，您能不能帮我拿给港岛那边的出版社...” 罗嘉耀、王广良看禹天的眼神像看一只怪物... 港岛来的‘送财大使’挥了挥衣袖，带走了《异星球》二十万字的书稿，给禹天留下了一笔“巨款”； 说是“巨款”，一点都不夸张！ 如果摆到桌上，那是整整28沓“大团结”！ 禹天爸妈5年的工资总和，王铁全村两年的收入。 禹天分钱，周宇参与了《祝你一路顺风》词曲的编写，拿5000块； 周宇无论如何都不要； 后来，王铁和金厚实也发话了，才勉强收了2000块； 周宇准备换把好吉他，多买些音乐磁带，进一步提升自己。 省下来的3000块，禹天决定，大家一起花！ 吃！海鲜、烤rou、水果... 买！录音机、外语磁带、各种学习资料，还有宿舍缺的生活用品； 红茶、绿茶、铁观音，纯绿色无污染，好喝！ 现在的钱太禁花了，一通高消费下来，3000元愣是没花完。 禹天给家里寄了2万，今年两个哥哥结婚，爸妈这下不用为钱发愁了。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港岛二人离开海滨城，坐在去往首都的列车上。 罗嘉耀此时心里在琢磨禹天这个人。 认识禹天的时间虽不长，却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罗嘉耀自认家世不错，父亲从商，母亲是大学教授，自己又是港岛中大的高材生，只因不喜欢经商，毕业后没有选择去老豆的公司，而是在外面飘荡，图个自由自在。 无论港岛，还是东南亚，少年俊杰他见过不少，禹天肯定算是其中的佼佼者。 禹天的气质很独特，他形容不出来，“少年老成？”罗嘉耀想了想，摇摇头否定； 大家在一起聊天，禹天话虽不多，确最受关注... 还有，禹天的知识面很广，看问题不肤浅，思维缜密... “内地人的教育水平应该没有这么高，难道是家学渊博？” “嗯，一定是！” 禹天如果知道老禹家在港岛人心里已经成了华夏的‘世家大族’，也得目瞪口呆吧！ ..... 路途无聊，加上好奇心，罗嘉耀拿出小说手稿，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看入了迷，饭都没顾得上吃，正看到有趣的时候，没了！ “哎呀，怎么没了呢！徐峥被传送阵送去哪了...” 罗嘉耀心里像长了草... 这小说写的，真是绝了！ 他又开始琢磨禹天，“你说这小子的脑袋是怎么长的？难怪周宇说他的外号叫妖孽，这还真不是一般的妖啊！” 好吧，“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王铁、周宇他们应该感到很荣幸。 ...... 回到港岛，罗嘉耀先回公司，把两首歌，还有合约交给公司，家都没回，直接联系港岛明合出版社的学姐... 不急不行，他还惦记着尽快去海滨城把全本看完呢。 内部有人这效率就是高，学姐第一时间通知他，“书稿不错，公司可以签...”，罗嘉耀又主动提出和学姐一起过来。 ...... 张哥找到禹天，说，外面又来了三个，有一个女的，还有一个上次来过； 听到这，禹天的心也是“砰砰”直跳... ...... 校门口，见到了罗嘉耀，禹天就像见到了久别的亲人，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罗哥办事太靠谱了！太够意思了！要不，这次再拿出一首好歌交给罗哥......” 罗嘉耀给双方做了介绍，简单说了来意。 明合社这边带头的是罗嘉耀的学姐，吴玉玲，名片上职位印着商务助理，穿着一身内地还不常见的职业女装，楚楚动人。 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叫韩海龙，头有点谢顶，穿着比较随意，职位是审编； 罗嘉耀过来前定好了酒店，禹天先回了趟宿舍，取来书稿，大家直接去酒店，周宇有事没过来。 在茶水厅，吴玉玲简要介绍了公司的情况（金庸的小说他们公司出版的），公司对《异星球》这本小说有兴趣，希望能够通读小说的书稿，如果没问题，公司愿意签约，稿酬支付有两种形式： 一种是版税模式，公司可以按照A%的版税给禹天，好处是图书卖得越多收入越高，基本稿酬（不含税）的计算方式： 印刷数量×A%×图书定价； 另一种是一次性支付，简单说就是按照字数给钱，公司给予这部小说每千字B元的定价，出版社在书籍出版后几个月内一次性支付，后续收入与作者无关；稿酬的计算方式： 书的总字数（以千字为单位）×B 目前出版界给予新人的价格：A（5%-6%）左右；B（20-50元之间）； ...... 禹天心里默默地算了一下，大失所望，“尼玛的，没几个钱啊！” 第一种因为涉及印刷数量未知，不好算； 第二种，就算按照新人顶格50元/千字，80万字，买断才多少钱？ 四万！ 两、三首歌而已！ 禹天感觉有无数只草泥马从头顶飞过... 为了写《异星球》小说，自己花费了多少精力、付出了多少心血？！ 更不要说，他还对这本小说给予厚望，想着挣了钱去投资微软股票... ...... 禹天的心情一下子变得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