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夫人贤良,不便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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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去寻了?” “知府大人派人去找了,可一时间也没能找到。” 知府—— 秦斥突然道:“再派些人去!” 衙役不明所以,也依旧点头:“是。” 秦斥摊开文书,便不再理会,左右这是邺城知府该担心的事,与他无关。 派去找扫地婆子的暗卫回来了。 那婆子看见了,她专门在门口等着秦斥的人来找她,看着那女子出去,又看着萧问蕊跟了上去。 暗卫来回禀,秦斥眸色晦暗,这人的失踪那就是与知府带来的人脱不了干系了。 可就是这样,邺城知府竟然直接来了他这,进门就开门见山道:“秦知州不解释解释?这公主失踪可是与你有关?” 秦斥先是起身见礼,复而坐下,不过是些面子功夫罢了。 邺城知府的话中意思竟是想要将这事赖在他身上? 秦斥扬唇:“知府大人有这等闲工夫,不如去问问门房可是看见了人,听说公主是追着一辆马车出去的,知府大人不如去查查?” 邺城知府笑了:“秦知州莫非是被人猜到了心思恼羞成怒了?” 秦斥也笑了:“知府大人是要将这罪名安在我身上吗?” 秦斥不是傻子,邺城知府如此明显的意向他还能看不明白,可他可是把别人当成傻子不成,还是真当这邺城是他的天下了? 邺城知府撇开头:“秦知州说得哪里话,我这也是来问问你。” 秦斥不客气地撵人:“既然知府大人是来说这话的,那便可是问完了?” 脸上明晃晃的写着赶人二字。 被下属落了面子,邺城知府面色如常,唯有那眸色冷了些。 空气里好似弥漫着叫人难以捉摸的氛围,看不透,猜不透。 周通判匆匆而来:“知府大人,可是听说公主失踪了?” 邺城知府看向他,道:“自然是知道了,本官就是来找秦知州说这事的。” “如今可怎么办?公主失踪是大事,可是得赶紧找回来,若是圣上怪罪也能从轻处罚。” “自然。” 邺城知府带头离开,周通判犹豫了片刻也跟上了。 秦斥哼笑一声,这可真是一出好戏,贼喊捉贼的戏码,他早已看腻了。 又召来暗卫:“去,找了那婆子过来。” 婆子说得女子是关键,要想找到人,怎么也得认出那女子的模样。 扫地婆子唯唯诺诺,那眼睛四处打量,以她的身份只能扫大门口,这里面可都是有点身份的才能进来。 古朴的陈设,这大圆桌,这博古架,还有那一墙的卷宗和古籍,这书案也是黑木制的,看在扫地婆子眼中,这可都是值不少钱呐。 “大人找我来可是有事?” 她搓着手,有些激动,是不是又有银钱可以拿了? “找你过来,想问问你可是看见过那女子的长相?”秦斥温声询问。 他刚将路边遇上的妇人口中的黑衣人根据她的描述画完。 此时笔墨未干,秦斥在听婆子叙述。 “见过,哪里能没见过,那女子看着真是好看极了,要不是老婆子眼尖看见了她的耳朵,哪里能认得出这竟是个女子——” 秦斥在脑里勾画出女子的轮廓,又铺开一张纸,点点墨渍落下,扫地婆子在一旁一直巴拉巴拉说个没完,秦斥沉浸在作画里,没看见扫地婆子竟是走到了他身旁。 “哟,大人这画画得可真好,老婆子看了也喜欢。” 扫地婆子显然是想要夸赞秦斥画得好的,不料秦斥手一抖,将原本的白净的脸上点了下。 正好是在眼角处。 这是—— 秦斥就说这眉眼根骨仔细一看竟是有些熟悉。 也是他没将女子和黑衣人联系到一处,此时才看出两人的眼睛处露出来的一截是十分相似的。 扫地婆子喊道:“呀,大人,那女子没有这个痦子,你画错了!” 秦斥将画收了起来,放置在一旁:“是,我画错了,重新再画一张便是。” 婆子很高兴,没想到这知州大人如此亲民。 “听说大人家中已有一妻?这男人啊,谁能没点三妻四妾的,大人若是不介意,我——” 秦斥听得她这般说,就冷了笑意:“我家中夫人贤良,不便纳妾。” 婆子惊得合不拢嘴:“大人说笑呢?” 谁家夫人不贤良,难道这贤良就能叫男人不纳妾? 秦斥说得很认真:“并未。” 就是叫婆子那攀附的心思被掐死在萌芽之中。 又听得她突然惊讶地“呀”了声,秦斥青筋跳了跳。 一惊一乍的,他也没办法集中精力了。 就听见婆子道:“大人这衣袍可是知州夫人绣的?这绣工可真好。” 秦斥:“嗯。” “看这手法,就知道知州夫人定是个贤惠的,心灵手巧的,不然怎能做得出这样合身的衣袍——” 婆子点着秦斥的衣袍几处,逮着就夸,开始秦斥还弄不明白这扫地婆子是要做什么,等婆子多夸了几遍,便知道了。 “桌上有点心,若是不嫌弃,不如坐下吃点吧。” 在他面前将他夸了又夸,无非就是看他给得赏银多,他也不是什么吝啬的人,就是婆子不说,他也是要给得。 秦斥撵走了婆子,终于没人在他耳旁念叨了。 他很快将人像画完。 “可是这人?” 婆子一眼看见,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人!” 画得真好,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秦斥从袖中掏出一个荷包来,婆子眼睛亮了。 “嘿嘿,大人。” 秦斥给了她十两银子,对婆子来说这两天得到的银钱可是她几年的工钱了。 拿着银裸子满足地走了。 秦斥也将画收了起来,将画递给暗卫:“带着这画去寻人。” 两幅画,一副男装,一副女装。 暗卫接过,朝外面而去。 秦斥手中的事已是处理得差不多了,看了看天色,有些黯淡了。 才发现他桌上的点心,一块没给他剩下。 婆子出了秦斥的地方,从袖子里掏出点心:“看这点心,真是叫人不忍心下口,也就是大人能吃得起这些,我可得带些回去给孙儿尝个味。” 秦斥哭笑不得。 这府衙的天有些沉,六月了,许多树木已是茂盛繁荣,可府衙的树长势却不尽人意。 也不知是这天不如人意,还是有人作祟。 秦斥回了府里,已是天色黑沉,一路上的虫鸣声,寂静。 秦府墙外的青砖绿瓦,月光撒落,掩映着透色的光,格外的细腻。 主屋里点着灯,云苓手上还拿着绣棚子。。。。 院里一阵脚步声,云苓是已经分辨出来了,找了个地方,匆匆将绣棚子藏起来。 她是知道的,秦斥若是看见了,定然会说她的。 云苓迎上去:“夫君。” 秦斥退下外袍,一身尘土,一身疲惫。 “阿苓怎么还未上床歇息?可是在等为夫?”秦斥嗜着笑意而来。 云苓悄悄看了眼她藏得不太严实的绣棚子。 有些心虚,却也点着手指,睁着那双琉璃眸道:“想夫君了,睡不着。” 秦斥却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她有事瞒着他? 眼里似有危险的光落下,玄玉突然起身跳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他们。 “阿苓,说什么?夫君想再听一遍。” 云苓又重述了遍:“想夫君了。” 秦斥高兴了,便不计较她撒谎。 “夫君先去梳洗,阿苓不如等等为夫?”秦斥其意不在,只是有些想念。 近日有些焦头烂额,倒是忽略了这枕边之人,还有那肚子里的以后会叫阿爹的崽子。 有些温馨又叫人格外流连。 秦斥不舍得走了,这里温香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