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言情小说 - 重生后,她上了落魄圣子的花轿在线阅读 - 第52章:合计着疼的不是他男人

第52章:合计着疼的不是他男人

    不知道四海跟三伏说了什么,他听过之后,面色格外低沉。

    抬眼凝重的看了眼屋门的方向,他没有多问,转身钻进雨里,伞都没拿。

    四海不敢耽搁,匆匆回屋关了房门,刚想把陆阙背在背上,却被沈南桑拦下。

    “你别背他,你抱着他,抱着能缓解他身上的疼。”

    “啊,好。”

    四海听话的改了动作,反手把陆阙揽在怀里。

    起身前,他拧着眉,眼睛全然不敢垂下与陆阙对视:“小殿下,得罪了。”

    陆阙比他高上些许,却胜在身瘦并无几两rou,抱起来也不会太吃力。

    四海抱着陆阙,领着沈南桑快步走到案几边。

    此时此刻他双手不得空,只能求助的看着沈南桑:“小……”

    没等他把话说完,沈南桑比他还急:“说吧,拧哪儿?”

    在羌崇皇宫里的时候,她阿爹书房里也有密室。

    她明白,得拧个什么东西才会开门。

    四海闻声连忙颔首:“那儿。”

    他努着下巴朝向桌角边立着的出恭桶。

    沈南桑:“……”

    沈南桑:“你们殿下,可真有品味……”

    “不是的,只是设在这儿,一般没人注意,小夫人,虽然很抱歉,但是拜托了,您放心,没用过的,您手伸进去,里面有根绳,您用力拉就好了。”

    四海说的轻描淡写,沈南桑看着脚边的出恭桶,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直到耳边,陆阙咬牙也忍不住的痛呼再度传来,沈南桑眯着眼深吸口气,豁出去了。

    “陆显知,你以后要是再和我吵架,你就对不起我!你记住了,我为了你,出恭桶我都掏了。”

    “小夫人放心。”四海忧心忡忡还不忘给她打包票:“等殿下醒了,属下一定把今日情形如实告诉殿下。”

    沈南桑:“……”

    沈南桑:“我真是谢谢你,倒也不必如此。”

    她不情不愿的伸手朝向那出恭桶,小手果然在里头摸到了一根约莫两指粗的麻绳。

    她拽着绳子,稍稍使力。

    只听“刺啦”一声闷响,他们身后的书柜便自动分成了两截儿向两侧滑去。

    四海抱着陆阙从中间进去,沈南桑赶忙收回手紧随其后。

    里头的空间很黑,辨不出大小,也看不清周围,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

    四海走在前头,视线却不像是受阻的样子。

    边走他还边提醒身后的沈南桑:“小夫人您跟紧属下,不然容易迷路,属下……”

    后续的话,他咽在喉咙口,没说出来。

    沈南桑却听明白了。

    他没说完的那句,大概是:属下没空找您。

    “放心,我知道轻重。”

    她也不会在这时候瞎跑,她并不好奇陆阙在这府里都有些什么密室和陷阱,她知道四海不点灯其实是在防她。

    这里头弯弯绕绕她走得出来,显然不止一条路。

    不过,她也从来没想过与陆阙为敌,更不想探他的底细。

    “小夫人,到了。”wap..OrG

    他们好像没走多久,沈南桑能感觉到他们进了一间屋子。

    听风声不难听出,这里有三面都是墙。

    四海稍稍走远些,她便看不太清了。

    耳边陆阙的呼吸声很沉,是她唯一能辨别他们方向的依据。

    四海摸出火折子,轻车熟路的点了墙边的几个蜡烛。

    烛光驱散了视线周围的昏暗,沈南桑的视线逐渐明朗。

    和她想的一样,她们这会儿正处在一个四四方方的屋子里。

    只是这屋子,四面无窗,只有一扇小门,是那种陆阙进来都得低头进来的小门。

    屋内空旷,只有一方小几、一张玉床外加墙上镶的几盏烛台以及烛台上的蜡烛。

    这里,简直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四海把陆阙放在了玉床上。

    陆阙身上那身衣裳乱的不成样,外袍松散着跨在身侧,双腿微微曲起摊开来。

    他沉沉的缓了口气,修长的玉手抻在玉床上,背靠石墙,一头青丝落在脸侧,遮去了他那张勾魂摄魄的脸。

    沈南桑凝神看了眼那玉床,脑子里不受控制的,就想起了上辈子死后那五年,她尸身下的那张玉床。

    那张床跟这个,还真长得有八分相似。

    偏还好死不死的,也是摆在地下……

    简直晦气。

    晦气的她不免就想起了弃不勤那张更晦气的脸。

    四海没察觉她的异样,只是看她许久不动,又看自家小殿下疼的过分,他不免有些心急。

    虽说以往也是这么个干疼法儿,挨过去也就好了,可小夫人不是说了么,她有法子……

    “小,小夫人……”

    四海磕盼了一声,后续的话没等脱口,沈南桑已经回神。

    “抱歉,分神了。”

    她提起裙摆几步榻上玉床,小手还没触到陆阙的身子,便被一只横空而来的大掌截下。

    只是那大掌的主人显然没什么力道。

    握着她腕子的五指颤颤巍巍的发着抖,每一寸肌肤都透露着guntang的灼意。

    “别,碰我。”

    陆阙疼的眯眼,一句完整的话说出来都费劲。

    沈南桑不费吹灰之力便把他的手给拨开,末了,转头看向身后面色复杂的四海。

    “你,别愣着,过来帮我一把。”

    “啊,好。”

    四海身上有些憨气,但是办起正事儿来还是在调上的。

    他卷起袖子走到玉床边。

    沈南桑简单朝他使了个眼色:“你来,摁住他的手。”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四海看了眼闷闷忍疼的男人,不敢说话。

    沈南桑却烦了:“不下手,怎么?反正疼死他对你没损失呗?”

    “才,才不是。”

    四海愕然一瞬,不敢顶嘴,也不敢耽搁。

    纵然再怕还是伸手按照沈南桑的吩咐,把陆阙的手给摁住了。

    陆阙疼的死去活来还被摁了手,此时此刻,通红的脸上满是不解。

    “四海,你主子,呼,换人了?”

    “你闭嘴吧。”

    沈南桑翻了个白眼儿,手下动作很快,也不管陆阙在耳朵边费力的要命也不忘骂她的声音。

    不等四海反应,他腰间别着的短刀便到了沈南桑手里。

    沈南桑专心致志的剥着陆阙的衣裳,抽空问了句:“刀干净吗?”

    四海抿着唇,看着自家小殿下逐渐被剥的干净的上半身,没敢抬头:“不,不是很干净。”

    “啧,算了。”

    沈南桑放下短刀,反手又从自己腰间掏出了一把匕首。

    顺带还扯出了一方丝巾,顺手塞进了陆阙的嘴里。

    陆阙的质问和骂声被堵在丝巾后头,他额角的冷汗溢的更甚。

    “等等!小夫人!”

    看着沈南桑手里那把泛着寒光的匕首是朝着陆阙的身子去的,四海眉头皱起,隐隐有了些后悔之意。

    “放心,不是要剖你家主子的心。”

    沈南桑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些人的心思太好猜了。

    她朝着四海晃了晃手里的匕首,难得解释了一句。

    “帮他放放血顺便划个口子待会儿有用,不过,你要是觉得我会在这儿杀他,那你也太低估我的智商了。

    首先,我并不想守寡,其次,我也不想被人活捉丧失大好的未来,最后,我真的不会伤害陆显知的,我要是骗人我头给你当板凳行不行?”

    “可……”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

    沈南桑顺利转移了四海的注意力,趁他开口分神的间隙,眼疾手快的下刀,在陆阙的心口划出了十字形的口子。

    伤口很浅,并没有太多的血出来,只隐隐看得见两条血痕。

    陆阙没有挣扎的力气,心口上的疼比起咒蛊带来的痛意,完全不值一提。

    他仰着头,也不出声了,只是喘息重了些。

    沈南桑把匕首放下,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瓷瓶。

    “你!你想干什么!”

    她药丸还没倒出来,手里的瓶子便被远处一颗飞来的石子打飞。

    药丸尽数洒落在地,瓷瓶四分五裂。

    沈南桑不耐烦的皱眉,看向门口匆匆赶来的三伏,眼神沉了沉。

    要是换做其他时间,要是三伏不是陆阙身边的人,她一定杀了这臭小子!

    “殿下!”

    三伏看见陆阙不着寸缕的上半身,以及心口上的伤口时,眼眶没忍住就红了。

    “四海你是怎么保护殿下的!你,你还抓着殿下的手!你,你叛变了不成?这女人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这样叛主?”

    “三伏,你先别激动,嫂夫人不像是在害你家主子。”

    三伏身后还站了个男人,一袭白衣,面若桃花,长着一副风流倜傥花花公子的脸,出口的声音倒是温润如玉。

    沈南桑一早就注意到了这个人,那人也在进门时就在与她对视。

    “嫂夫人,在下是陆阙的多年好友,姓誉,单名一个堂字,初次见面,嫂夫人可以唤我阿堂。”

    “沈南桑。”

    沈南桑言简意赅,朝着来人点头,随后便不再管他,更不管三伏那双恨不得活剥生吞了她的眼神。

    下了玉床几步走到三伏身边,沈南桑语气淡淡:“给我。”

    三伏拎着手里的药箱没动。

    合计着疼的不是他男人,沈南桑懒得跟他耗,直接上手去抢。

    三伏还想躲,四海一个眼神扫了过来,语气也不大好听:“给小夫人,救殿下要紧,别闹脾气。”

    “可是……”

    “没有可是。”

    沈南桑一把抢过药箱,回到玉床上。

    陆阙已经疼的不成样子,一双手扣在玉床上,指甲翻了好几个,全是血色。

    沈南桑熟练的打开药箱的第二层,找出一头一个木制的小盒子。

    盒子里安安稳稳的躺着一个椭圆形的瓷瓶,她拎出来,打开盖子,里头是淡粉色的膏体。

    沈南桑用两根手指沾了一点。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要把那药涂在陆阙心口上时,她却出其不意的拔掉了陆阙嘴里的丝巾,一手捏住他的下颚,沾了膏体的手,直接伸到了陆阙的嘴里。

    白皙的手指在陆阙嘴里轻轻搅了搅,膏体与津液一点一点混合。

    陆阙皱着眉呜咽一声,嘴巴下意识的就要合起,沈南桑不慌不忙的捏住他的腮,小声警告:“陆显知,咬了我的手,可是要赔的。”南二锦的重生后,她上了落魄圣子的花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