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伤人(一更)
书迷正在阅读:徐来楚怜心、成为无限领域最萌的崽、绝色毒医:二爷,你该吃药了、葬龙庭-霸婿、逆天双宝:神医娘亲美又飒、病态诱捕:总裁的疯批掌上娇、假太监:女帝把我宠的怀疑人生、财色双收林水生、林水生柳芸刘菲菲、海晏河清四时天
“可拉倒吧。”栗书生回了来,鄙夷的眼神直往盐阿郎脸上射:“你倒是如实交待哪个一下伤了那么多人。” 事实是,混乱是有,那新状元贼得很,见势不对,立即跟随同的官兵说调头,然后人呲溜一下下了马,跑了,把其他人全扔下了。 正好跑过盐阿郎身边,新状元看了眼,大约觉得他长得好,怕他也被抢,便提醒了句:兄台,快跑。 哪里是盐阿郎说的故意呀。 盐阿郎什么时候逃跑过,他只是路过,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呢,便站着没动,呼啦啦一群女人跑了过来,没见着要追的人,可看见另一个不逊色的少年郎,立即眼睛一亮,上。 一拥而上,看架势是要将他直接带走。 盐阿郎混不吝,但不至于一开始就对柔弱的女子出手,他只是推搡开,但人多手杂,男儿力气本就大,他觉着自己只是推开,女人却觉得他是在打人,豁然翻了脸,又不是主子要的人,看穿着也只是个普通庶民,不听话,打就是了。狗子就是这样,多打几下就服服帖帖。 就算这样盐阿郎也没立即还手,这就是他一脸精彩的由来。打就打吧,他皮厚,等他钻出去——不等他钻出去,他的胳膊碰到了绳子,有人要将他捆了! 再不能忍。 此时人群已经乱了,有冲着他来的,也有被无辜推过来的,盐阿郎发了怒,管哪个有心哪个无意,只要接触到自己的,全咔嚓咔嚓将膀子卸掉。 哭嚎一片,直卸了十几条膀子,盐阿郎身边才空出来,众人惊吓的不敢再靠近,盐阿郎才得以脱身。 他走了,跟他一起出门的栗书生没走,反正没人抢他,他便仔细看后续。 “这事怕是不简单,你打的那些人里有男有女。”栗书生连连摇头。 郝灵惊奇连连:“这便是京城独有的榜下捉婿?结亲不是好事吗,怎么弄得结仇似的?” 栗书生道:“榜下捉婿是美谈,一般人家也就是起哄着请中榜进士上门做个客,娶不娶嫁不嫁的后头再说,其实就是结识人脉,各取所需。一般也是有商有量,哪能真动粗。” “那可未必。”小婵道:“上上次,就有个什么老爷家,强抢进士,非得逼得他和自己女儿当天晚上就成亲,人家都说有老婆了都不听,气得那进士以头撞墙呢。” “后来呢?”郝灵问。 “后来?还是被讹上了呗,人是昏了,可人家小姐守着他坐了一夜呢,没办法,只能娶了做平妻。” 郝灵咂舌:“果然强横,都没人管?” 小婵撇撇嘴:“风流美谈呢。别看那人当时要死要活,后头接来原配还不是坐享齐人之福,他家本就穷,一下多了个妻还有个有钱的岳家,不知过得多得意呢。我看呀,当初撞头以保清白什么的,不过是为他的名声。” 郝灵点点头:“果然女追男容易,谁能拒绝捧着钱财来的美人呀。” 小婵:“对啊,男人那些大猪蹄子,不挑嘴,猪一样。” 大猪蹄子的栗书生和盐阿:...打击面太大了啊,不是所有人都那样。 郝灵便道:“既然如此,那个状元跑什么?” 小婵:“大概是一头挑嘴的猪?” “别乱说话。”栗书生制止小婵:“绝对有内情,带了绳子,还有男人,这事不简单。等吧,官府一定会调查。” 郝灵:“对了,状元郎叫什么名字?” 盐阿郎小婵看栗书生,栗书生:“叫做燕左归。” “好名字。”郝灵看盐阿郎:“你叫我做什么?给你打坏的人赔银子?小婵,准备好银票。” 盐阿郎叫屈:“我才是受害者。” 郝灵:“行吧,有人敢来索赔小婵就给他们银子,算是奖励他们的勇气。行了,没事别打扰我。” 说完,人又回房间紧紧闭上门。 三人面面相觑。 小婵:“小姐突然好无情的样子。” 栗书生:“大道无情,总觉着她要飞升。” 盐阿郎:“别瞎说,她就是心情不好。” 小婵栗书生同时问:“她为什么心情不好?” 盐阿郎:“...都很闲吗?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两人撇嘴,盐阿郎看眼郝灵的房门,沉默。 如栗书生所言,新科状元打马游街,街游一半,被人暴动,状元连伤数人,一时轰动。 这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啊。 不说五城兵马司和京兆府临场反应,状元游街的时候少不了官员和官员家眷看热闹呢,事情一出,被伤者还没送进医馆呢,街头御史奋笔疾书,折子哗啦啦飞进宫。 皇帝都看傻了:“咱们状元郎果然魅力大,哟呵,一连伤了十六人,怎么?是朕记差了,这不是文状元而是武状元?” 哈哈哈的笑,显见没怎么将这事放在心上:“让他们尽快弄清了,不要影响晚上的琼林宴。” 结果来的很快,状元郎没跑出京,很配合调查,那些被盐阿郎卸了膀子的人接上也就不疼了,也因此抓到另一方的证据,几番盘问下来就清楚明白了。 “原来是状元郎的桃花债。”皇帝听了浓眉一挑。 见皇帝兴致不错,来大总管笑眯眯道了句:“状元郎是真俊,以前都没见过这么俊的孩子,不怪人家千里迢迢追来。老奴听说,便是京里不少大人家都在打听状元郎有无婚约呢。” “哦?是吗?难不成朕还要为状元郎解决下婚事的烦恼?”话锋一转:“人不是状元郎打的,是谁?” 来汇报的是京兆尹,他微一犹豫,还是决定说明白:“是郝灵大师的随从,叫做商盐的少年。” 皇帝哪里知道什么盐阿郎,但说郝灵,一定知道。京兆尹可是知道郝灵得了寿王府与乐安侯府青睐的,有意帮帮她。 皇帝诧异一下,回忆着问来大总管:“是咱们见过的那个?” 来大总管职责之一便是帮皇帝记事,立即回道:“是,年前在庙会街上,小姑娘旁边站着的,陛下还说了句话呢。”补充一句:“也是个翩翩儿郎。”笑:“该不是没抓着状元,见那孩子也出色,干脆换了人选吧。” 皇帝笑骂:“胡闹,女婿哪是说换就换的。” 微一沉吟:“这也没什么,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不就是卸条膀子嘛,不是都接回去了嘛,皮没破血没流的,做人要大度。 京兆尹不得不提醒:“皇上,被商盐伤着的人里,不凑巧,有胡家的小姐,也就是左相的外孙女。” 来大总管心里一咯噔。 皇帝脸上笑意也淡去:“怎么,胡家不依,还是左相不饶?” 京兆尹莫名觉得哪里怪怪,这一问,好似直接把事给推到胡家头上似的。 如实上禀:“胡家那位小姐,向来...娇贵,”实际上他想说的是刁蛮不讲理:“胡家来报案,要捉拿凶手,说,至少废其一只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