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五章战国时期

    西新宿事件后咒术界集体失声，所有知晓内幕的高层都对此讳莫如深。

    大部分人能够知道的只是政府方面宣布西新宿地区当天出现了原因不明的重大雷电灾害事故，但所幸救援疏散工作及时，目前并未出现任何人员伤亡。

    此次灾害事件只有部分建筑遭到雷电破坏，政府相关部门已经封锁受灾区域进行维护处理了。

    虽然得不到对于此次任务官方发布的确凿情报，但纸包不住火，这次动静过于惊骇的任务引得许多势力瞩目，多方纷纷下场后专业的情报贩子也活跃起来，几经努力下果然扒出来了一些关键信息。

    ——是东京咒术高专一年级生宇智波瞳。

    虽然具体任务细节仍旧不得而知，但零零碎碎的线索还是拼凑出了大概的真相。

    这位名为宇智波瞳的年轻咒术师遭遇了上层的戕害构陷，在根据之前任务估算出的实力为她量身打造了一个任务意图为她进行定罪审判，方便之后抓住这位五条派年轻咒术师的把柄拿捏掌控。

    这是他们得心应手的老把戏了，只是没想到这次阴沟里翻了船，反而被这位年轻咒术师以绝对的实力震慑了，结结实实吃了个下马威，高层顿时蔫没声儿了。

    这个结局不可谓不痛快，唯一的问题在于，西新宿事件后造成这场惊天动地事故的年轻的咒术师却悄然匿迹销声了。

    咒术界高层也不敢再做什么幺蛾子，而是老老实实、恭恭敬敬地将宇智波瞳的术师等级由一级咒术师提为特级，纵使这个时候宇智波瞳已然失踪不见。

    可见这位年轻咒术师给他们都留下了怎样深入骨髓的恐惧感。

    “但这不也说明瞳还活着，甚至还会回来吗？”

    夏油杰安慰面色沉凝的好友五条悟，拍拍他的肩膀。

    尽管此刻夏油杰也同样心急如焚，但向来擅长隐藏情绪的他还勉力保持着冷静的态度，四处派遣咒灵进行情报收集，最终分析确认了宇智波瞳本人确实没有出事。

    而五条悟完成任务听闻这件事后便立刻从鹿儿岛瞬移回五条本家，试图找出瞳的下落的同时顺藤摸瓜将不少参与者都揍进了重症加强护理病房，一时之间把御三家都闹得乌烟瘴气。

    他们事后也曾来到过被封锁的西新宿寻找线索，面对现场宛如神明伟力造就的战斗遗迹默然无语。

    五条悟一时半刻没有说话，倦怠地阖眼，眼下有着浓重青黑，这几天昼夜不歇的疲劳纵然已经经过了硝子反转术式的治疗也难以掩盖。

    良久，他睁开那双被誉为稀世之珍的苍天之瞳，里面迸发出来的光亮让昏暗的屋子都仿佛骤然明亮。

    “我知道。”

    一封来自名为石川苍的窗的信件被五条悟紧紧攥在手中。

    信件以虔诚激昂的狂热口吻清楚缜密地道明所有任务细节，也仔细描绘了宇智波瞳离奇消失的一幕。

    “……神明与巨人立于高空之上，赫赫如耀眼烈阳，照耀人间，用灼灼光明驱散黑暗。倏忽间疾风骤雨，有不可名状之外力吞噬了神明与巨人。”

    “然而，就如同昼夜会更替，黑暗不过是暂时的。第二日太阳会照常升起，驱散所有暗夜里的魑魅魍魉。”

    “她一定会回来的。”

    五条悟戴上小圆墨镜，语气前所未有的肯定。

    造成如此腥风血雨、却挥一挥衣袖转身离去的宇智波瞳可不知道她虽不在咒术界，咒术界却满是她的传说。

    瞳使用了太过于强大的异界力量，引来了世界意识的凝睇，而她也无力再用瞳力维持幻象，就这样被维持世界正常运转的异界意识给排斥出去了。

    好在宇智波瞳早已在自己的世界设定了定位锚点，被排斥出去的刹那便用仅剩的瞳力连上锚点，随后就因为查克拉透支晕了过去。

    ……就当是免费被送回家看望父亲们了，反正仅靠她自己还暂时没瞳力打通世界通道呢，晕过去之前宇智波瞳还在苦中作乐地想。

    昏过去的宇智波少女并没有察觉到，在耗尽所有阴属性查克拉后，之前她苦苦修炼而不得的阳属性查克拉却在她体内一个小小的阴阳遁里急遽增长起来。

    似乎是察觉到少女此时的困境，她体内的力量前所未有地被激发起来。

    过度使用而枯竭的风雷火查克拉仍然在刺激着她的细胞愈合生长，因为寥寥无几而鲜少在战斗被使用的水土查克拉此刻却极其活跃起来，甚至压过了一向强悍暴戾的雷火查克拉，与阴阳遁融合变异，渐渐变成了另一种温和而霸道的强大查克拉。

    若是宇智波瞳此刻还醒着一定会欣喜若狂，因为那是

    ——木遁。

    时空的乱流裹挟着昏迷的少女，失去了掌舵者，即便有着锚点，却也在狂暴风浪下驶向了错误的时间点。

    察觉到危险的时刻，尚且稀薄的木遁查克拉在宇智波瞳自天空坠落之际骤然爆发，无数枝条自少女身体内急遽迸涌，互相纠缠生长，严严实实地将此刻昏迷的少女裹缠保护起来。

    又是一场战役的结束，虽然最终完成了任务，但柱间却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这是一次伤亡极其惨重的胜利。

    他心情惨然地跨过族人亲友的尸身，驱赶掉趁机在战场上啄食尸体的秃鹫，身后残阳如血。

    “为什么？”

    尚且年幼的千手少族长喃喃自语，四下张望，尸横遍野，心中充满彷徨的痛苦。

    尽管经历多次，然而每一次他都无法理解，为什么一定要有战争这种存在？

    就为了上层贵族无止境的欲望，为了那可笑的所谓胜利与荣耀，他们这些忍者就要这样无穷无尽赴往战场，无论是幼童还是老者都无法幸免，在战场生在战场上死。

    可是自始至终都这些死去的人都只是为了上层的欲望、上层的荣耀而无谓牺牲掉自己的生命，并在这个过程中留给至亲之人的只有仇恨，仇恨杀死他们的另一个被贵族雇佣的忍族。

    为什么？

    因为这就是忍者的宿命。

    千手族长，也是他的父亲千手佛间这样告诉他，也是这样践行着自己的信念，即使他的儿子、柱间的兄弟为此死去也不曾有过丝毫动摇。

    柱间无法理解、更无法接受这样的理由。但族中却并没有人能够理解他的想法，唯一能够理解他想法的小伙伴前段时间被爆出来是千手死敌、宇智波一族的少族长，宇智波斑。

    然而在家族的压迫下，两人也终是分道扬镳。

    大家都被眼前的仇恨裹挟了，看不清真正的方向。

    但真正的方向在哪里呢？

    柱间望着战场上的尸体，望着幸存族人们的悲泣哭喊，也茫然无知。

    放下仇恨，追求和平。

    这是多么简单，又多么困难的一句话。

    甚至连一向坚定执着的未来忍界之神此刻都不免迷茫起来，扪心自问，这是真的能做到的事情吗？

    他们真的能和死敌宇智波和解，就此走向和平，还是说这只能是孩童美好的愿望？

    “兄长，兄长！”

    千手扉间急匆匆地赶来，将沉浸在自己思维中的柱间打醒，严肃的面孔透露出虽然焦急也掩不住的兴奋，压低声音：“跟我来，还有族人在这场战役中没有死去，甚至因此爆发了木遁血继！”

    木遁？

    也无怪乎一向冷静理智的扉间这么兴奋了，千手一族的木遁血继极其稀少，甚至上百年也不一定出现一个，而一旦出现便意味着在会出现称霸忍界的存在，能够轻而易举地碾压其他忍族，在战场上取得绝对优势。

    就如同这一代的木遁使千手柱间。

    这次竟然又出现了新的木遁使！

    这是何其罕见的奇迹！

    千手柱间也正色起来，跟着身为感知忍者的弟弟飞速狂奔，越是靠近，那种同为木遁使的查克拉感知越是强烈。

    到了现场才发现已经有着许多面露喜色围聚在一起的族人，也是，木遁使出世这样重大的事情，谨慎的扉间不可能不派人把守，以防出现意外被敌人掳走。

    “没错，确实是木遁查克拉，和少族长一样！”

    “有了新木遁使，何愁不能彻底压过宇智波一族！”

    “天佑千手一族！”

    拨开欢天喜地的族人们，柱间看见层层叠叠的枝蔓将新生的木遁使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现场颇为狼藉。

    ……怪不得扉间急着叫他过来，这样严密的木遁保护层一般忍者是无可奈何的，普通的火遁也奈何不得木遁。

    可能只有他的小伙伴宇智波斑能暴力把这样保护层拆开，但是千手族人又不可能对木遁使用暴力手段，万一给新生木遁使留下什么后遗症岂不是乐极生悲，追悔莫及。

    所以还是由同为木遁使的千手柱间来破解最好。

    千手柱间几乎是片刻之间便意识到了症结所在，被严密包裹起来的新木遁使此刻应该是查克拉耗尽，处于昏迷状态才无法掌控失控的木遁。

    他掌心贴上木遁保护层，耐心温和地输入自己的查克拉去治疗对方。

    受到了大量医疗查克拉滋润，里面的人似乎逐渐苏醒了，粗壮缠绕的枝蔓逐渐随着主人掌控窸窸窣窣如潮水般褪去，然而——

    黑发雪肤，耳朵上明晃晃带着死对头宇智波族徽耳坠的美貌少女睁着还在流血的勾玉写轮眼望着环绕四周的一众千手壮汉，感受到瞬间凝滞的气氛，有点犹犹豫豫地举起右手挥舞了一下，礼貌地打招呼。

    “……你们好？”